長城自導式解說讓游客告別“到此一游”

  來源:北京青年報 中國青年網(wǎng)崔毅飛2023-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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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在一些長城景區(qū),很多游客只能走馬觀花,旅行體驗僅限“到此一游”。今年5月,蟠龍山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系統(tǒng)建設完成

僅設立一塊文保標識,缺乏多角度的文化解讀…… 在一些長城景區(qū),很多游客只能走馬觀花,旅行體驗僅限“到此一游”。今年5月,蟠龍山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系統(tǒng)建設完成,景區(qū)開放段設置了內容豐富的長城文化解說標牌,對蟠龍山長城的歷史沿革、設施構造、病害成因、保護理念等加以闡釋,改變了以往登長城單純看景的模式,從真正意義上促進了文旅融合,帶給游客不同以往的旅行體驗。

蟠龍山長城坐落在密云區(qū)古北口鎮(zhèn),2013年公布為全國重點文保單位,5公里的長城上密布36座敵樓,與臥虎山長城、水關長城、鐵門關等共同構成古北口長城防御體系。相比那些知名度較高的長城景區(qū),蟠龍山長城未經(jīng)大規(guī)模修繕和開發(fā),游客可以專注于踏青訪古。北京青年報記者沿景區(qū)步道攀登至師坡谷關遺址,自導式解說標識就進入視線——城墻下的一塊標識牌繪制了長城全景圖,讓人對蟠龍山長城的方位走向一目了然,登長城體驗亦從這里開始。

從師坡谷關遺址向西再攀登至“將軍樓”,敵臺內的自導式解說標識記述:將軍樓為密云309號敵臺,邊長10米、通高8.7米,敵臺用磚上有繁體字“萬曆柒年墻子路造”的戳印……掃描標識牌上的二維碼,還能體驗語音講解服務,邊走邊聽將軍樓的故事。

再向東行至密云306號敵臺,其建筑坍塌嚴重,東南角殘存的墻體已經(jīng)傾斜。為了排除遺址險情并保存文物狀態(tài),文物部門采用了外加鋼結構支撐的保護措施。針對這一措施,敵臺標識牌上有具體的文字介紹和圖示,以便游客理解長城的保護理念。掃描標識牌上的二維碼,還能看到一幅拍攝于1982年的黑白照片,影像顯示當時密云306號敵臺已損毀嚴重,但尚未進行支撐保護。

景區(qū)最東邊的“二十四眼樓”遺存,是蟠龍山長城的標志性建筑。這里的標識牌對文物部門的保護理念加以闡釋——針對“二十四眼樓”的現(xiàn)狀,采取最少擾動原有遺構、保持古樸滄桑遺址感的方法,體現(xiàn)了文物保護最小干預的理念。

據(jù)了解,蟠龍山長城的自導式解說標識,不僅對敵臺進行介紹,而是注重對長城的多視角解讀,在內容設計上分為7類:“綜合類”包括總體說明、歷史沿革等;“設施類”針對敵臺、便門、關口、磚窯等進行解說;“構造類”主要表述長城建筑細節(jié),如欄水、懸眼、垛口墻,引導公眾更為仔細地觀察與了解;“故事類”包括古北口戰(zhàn)事解說、長城文字磚說明等;“文獻類”將相關記載直接錄文說明,如引用戚繼光《紀效新書·懸眼制》中的記載;“病害類”解說對于長城的風化、裂縫等現(xiàn)象加以說明;“保護類”則對鋼結構支撐加固、重砌等工程進行闡釋。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標識牌在傳達信息的同時,視覺上并未喧賓奪主,有的標牌在植物的掩映下若隱若現(xiàn),自然融入到蟠龍山長城的野韻之中,與長城和諧共存。

“為保留蟠龍山長城的滄桑感,近年來未對其大規(guī)模修繕,僅做必要的搶險加固,這讓蟠龍山長城各個時期的歷史信息較為豐富?!泵茉茀^(qū)古北口鎮(zhèn)市民活動中心負責文物工作的李俊臣介紹說,在此基礎上配以自導式解說標識,可以將長城的構造、歷史、特色、保護理念等全面呈現(xiàn)給公眾。

對話

自導式解說激發(fā)公眾對長城的興趣

對話人:北京建筑大學教授湯羽揚

近年來,北京市文物局加強政校合作,與北京建筑大學成立“北京長城文化研究院”,開展了包括“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在內的一系列課題實踐。作為“蟠龍山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系統(tǒng)”的項目負責人,北京建筑大學的湯羽揚教授闡述了其設計理念。

北青報: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具有哪些功能?

湯羽揚:我走訪過一些長城景區(qū),除了一塊文保標識,再無其他說明牌,游客純粹就是“到此一游”。而長城自導式解說標識的內容則非常豐富,涵蓋文物歷史、人物故事等,用手機掃描二維碼,還有延伸閱讀內容和語音講解,游客可以根據(jù)個人意愿邊走邊了解。

北青報:自導式解說標識為何選擇在蟠龍山長城營建?

湯羽揚:蟠龍山長城所在的密云區(qū)古北口鎮(zhèn),是長城國家文化公園的重點區(qū)域,是北京唯一的中國歷史文化名鎮(zhèn)。古北口鎮(zhèn)政府非常支持這個項目,希望通過自導式解說標識體系的建立,提升當?shù)匚穆卯a(chǎn)業(yè)的品質,進而推動地方文化和經(jīng)濟發(fā)展。

北青報:在設計、實施過程中,如何處理好標識牌與長城的關系?

湯羽揚:自導式解說標識在傳播準確信息的同時,還要降低對長城風貌的不利影響,因此我們花了很多心思,標識牌的數(shù)量并非越多越好,最后標識牌控制在50塊左右,間距在40米至60米。標識牌的顏色也要盡可能接近附近建筑,例如放置在長城本體上的標識牌多為灰色,材質也要避免反光。在標識牌位置的選擇上,我們希望游客觀看解說內容的同時,也能盡情觀賞周邊景物。

北青報:您提出“解說的目標并非授課,而是激發(fā)”。如何理解“激發(fā)”的概念?

湯羽揚:在撰寫解說詞時,我們斟字酌句,語言力求準確、專業(yè)、簡潔、易懂。在此基礎上,我們希望解說內容能激發(fā)游客對長城的興趣和研究,而非簡單告知。因為解說文字采用中英文雙語,借此也開展了蟠龍山長城雙語研學活動,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很好的反饋和驚喜。

北青報:就目前的呈現(xiàn)效果,您覺得哪些方面還可以完善?

湯羽揚:我認為解說標識牌的分類還可以再細化,比如可以用不同的顏色讓公眾知道哪些標識牌是長城的殘損過程解說、哪些是長城的構造做法解說;在內容方面,還可以不斷擴展延伸,比如增加保護工程前后的對比照片,將近年來長城考古、長城研究、長城修繕的成果分享給公眾,進而促進長城解說標識的系統(tǒng)化。

(編輯: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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