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抑非
(1908-1997)
中國當代著名的花鳥畫家、書法家
杰出的藝術(shù)教育家
文/畫 陸抑非
潘天壽先生教導(dǎo)說: “每天早自修時間,千萬別忘記必須練書法一小 時?!薄皩幙扇詹蛔鳟?,不可一日不練字”。誠哉斯言,我在60歲后開始臨帖,才使晚年書法藝術(shù)取得些許成就。以書入畫,勁健灑脫。以畫入書,姿態(tài)無窮。
凡是出色的大寫意花鳥畫家,多半是書法家,所以大寫意畫是寫出來的,并不是畫出來的。一筆落下,不可更改,濃淡燥潤和墨韻色彩的變化,全憑勤苦練習(xí)中得來。從千筆萬筆失敗當中,才得到一兩筆成功的線條,再通過不斷地熟練才得以鞏固。所以說,在短短幾十分鐘完成的一張創(chuàng)作,實則內(nèi)含幾年甚至幾十年功力的積累。功力越深,成就越大,絕不能僥幸得之。
大寫意畫不易臨,臨像了而失去“神”,終是一無是處。與其臨畫不如讀畫,要體會內(nèi)在的精神及筆墨氣韻,在兼工帶寫的基礎(chǔ)上融入對自然對象的觀察,加之以書法、文學(xué)等的修養(yǎng),運用篆隸、 大草的寫法,自我創(chuàng)作。
美術(shù)脫離不了造型,造型從寫生中得來。黃賓虹先生認為:“取舍由人,取舍不由人?!庇终f“畫必似之山必怪,畫太朦朧山亦怪”,當以“不似之似”為最佳。清代惲南田說過:“畫須熟中熟,字要熟外生。”悟到這一點,方能心領(lǐng)神會。
花鳥畫中稱吳派、海派和浙派,實際上現(xiàn)代是海浙兩派:有派必有爭,這好比春秋吳越對峙一樣,我是吳民來到越地,偏護哪一派為好,門戶之見,古而有之,為避嫌,我說話較注意。
就算上海甜,浙江咸,甜咸自取,也可以相間,都是咸是不行的。不管是什么味,藝術(shù)上高深才立得牢。
吳昌碩是吳中越民,在上海也吸收了海派優(yōu)點,有些畫古艷兼之也很好。我是越中吳民,浙派好的東西也可吸收,道理一樣的。
花鳥畫的章法,絕不是一個“天平”。而是一把“秤”。是大膽落墨時,總會闖出毛病來,即發(fā)現(xiàn)矛盾,統(tǒng)一矛盾。即吳茀之說的造“險”破“險”。這就是造型藝術(shù)上的“章法力學(xué)”,也可以說成好似一把中國式的“秤”(疏密關(guān)系)。
作畫講“得勢”,其實就是整體觀念,看上去是一個調(diào)子,一股氣,要“渾成”,而不必求全。
何為氣韻生動?大膽落墨、細心收拾即是。
“切記,筆為骨,墨為體,骨體兩全是中國畫的根本?!?
今人學(xué)畫花卉往往有兩種偏向。一種是只從雙勾入手,雙勾到底。斤斤于描繪形象色彩,起稿時間少,填色時間多,筆筆求實,刻意求工,結(jié)果求工傷韻,易入板滯。雖然也作寫生,但未體察整體塊面,拘于局部輪廊,不能顧到整幅畫面的氣機格局,畫工筆尚能施展,要畫寫意,卻是欲放不能,難免筆滯墨凝,氣局狹窄。另一種人輕視寫生,置形象于不顧,一入手就是青藤八大,追求所謂‘神韻’,往往筆墨狂誕,流于油滑。這些人想抄近路,少出力,一蹴而就?!攀帜閬怼Y(jié)果是信手涂鴉,一味粗野。正如鄭板橋所說的那樣:‘殊不知寫意二字,誤多少事,欺人瞞自己,再不求進,皆坐此病,必極工然后能寫意,非不工遂能寫意也?!?
畫論、畫理、畫法,是用文字總結(jié)出來的寶貴經(jīng)驗,是歷代畫家通過反復(fù)研究、不斷否定已得成果而得來,絕不會終止發(fā)展而另起爐灶。西畫憑造型,是肉眼能見到的。而中國畫則是綜合文藝的結(jié)晶,是由歷史、哲學(xué)、宗教、書法、舞蹈、音樂、 拳術(shù)、氣功等豐富多彩的藝術(shù)門類之精華凝結(jié)而成 的,不可忽視。
業(yè)精于勤是千古名言。只有勤修苦練,一絲不茍,方可“熟能生巧”,達到信手拈來、妙造自然的境界。作畫應(yīng)“取、舍、借、變”,變即是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者、善變者,老而彌篤。不但在技巧上,而且在功力上也要變,“智巧兼優(yōu),心手雙暢”,漸入化境。
編輯:紅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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